【凯源】失忆
（短篇7000+完结）
全篇狗血HE
00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王源，早已经结婚了。
01
痛苦像绝望的飞禽，孤独像煞人的走兽。
淹没的是心脏里血液的滚烫，嘀嗒、嘀嗒，混着酒肉穿肠，再和着反胃的粘液蠕动，呕吐进泥泞里最终消失不见。
只是这个世界，马思远早已不属于Karry。
浑浑噩噩行走在夜色中，王俊凯已经记不清这已经是他来到这个平行世界的第几个年头了。
惊讶，迷茫，挣扎，恐慌，一切都随着时间归于最后的平淡。
他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只记得自己是在某次演唱会跌到舞台下伤到了头，再次醒来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Karry。
从美国回来，有个美氏家庭，当过二班班长，是委员会副主席，跆拳道社长，高中因故回了一趟美国。
可是却没有马思远了。
他能够流利的用英语跟别人对话，他在那个世界不擅长的跆拳道篮球他也能掌控自如。他与生俱来拥有着这个世界一切的记忆。
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也许自己本就是作为Karry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无法接受马思远的离开，虚构出了王源与王俊凯。
也许他内心还残留微弱的希望，如果不回那一趟国，他和马思远还好好的吧，于是他想他们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至少要一起经历风风雨雨，才能借由命运的羁绊把对方绑在身边一辈子不松手。
02
他是在哪一天发现马思远的？那天的校庆，他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孩，他还是觉得只有马思远才是穿白衬衣最好看的人，还是觉得只有马思远是他心底“我的男孩”分组里的唯一一个人。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活过来了那么些许。
他对着马思远死缠烂打，彼时他们已经长大，他凭借或许能称上天赋的习惯作了几首出名的曲，马思远则已经是个优秀的设计师了。
他在马思远家门口堵马思远，在马思远公司堵马思远，马思远忙着工作不吃午饭的时候他做了好吃的送过去，马思远家里太乱没时间打扫的时候他亲自做钟点工。他送马思远喜欢的设计师的珍藏纪念册，他把用各种关系得来的走秀的邀请函给马思远。
装疯卖傻也用到了，低声下气也试过了，死缠烂打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失去所有力气的最后，他只能痞里痞气的笑来掩饰自己的心。
但是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呢？
马思远有了女朋友，马思远有了爱的人，马思远即将结婚。
一件一件的事几乎要击倒他。
03
马思远结婚前一天，他堵住了马思远。
“我不会再走了。”卸下所有防备的他，恳求，哀求，绝望。
马思远似乎也被这样的Karry震撼了，他动了动嘴唇，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被王俊凯越来越近的身影覆盖住。
马思远闭上了眼睛，似在默许他最后的放纵。
可是当王俊凯能够亲吻下去时，他却停顿了。
因为马思远的后颈，没有那样一颗痣，那颗像命运和自己对称的痣。
良久，马思远偏过头头去，低低地笑了一声，冰凉的声音让他寒冷到心底。
他说：“难道我要把这辈子也赔给你吗。”
“Karry，别为难我了。”
这是马思远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把马思远约到江边，断断续续说着不相干的话。
“以前有一句话，我不信的，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王源了，他真的太亏待王俊凯了。”
他看着马思远微笑，笑里掺杂着苦：“其实有了王俊凯，才是亏待了王源，不是吗？”
“我绝不为难你。”
这是他对马思远说的最后一句话。无论是Karry，还是王俊凯，都绝不为难马思远。
他一个人生活了很久很久。
他参加了马思源的婚礼，他开了一家火锅店，他买了一条宠物泰迪。
他一个人过着没有马思远的日子很久很久。
后来听闻马太太和马思远旅行时，马太太对一位高高大大的外国人一见钟情，回来后辗转反侧，给马思远留下一封信就义无反顾地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马思远不肯放她走，开车去追，路上出了车祸。
他偷偷动用关系，给马思远安排了最好的医生，马思远睡得像个孩子，安静的很可爱又有点可怜。他在病房里摸着马思远蹙起的眉角。
傻宝宝，怎么就被别人伤了心呢？
那时候的他已经用自己的资金开了一家火锅店，因为固执地要用最新鲜的食材，所以熬过了初期后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他偶尔会去店里转一圈，一个人点一份火锅，再一个人沉默地吃完，身边从来没有坐过别人。
所以当他身边出现了另一个风尘仆仆的人的时候店员们都很惊讶，但其实这个人他们应该是不陌生的，老板经常一箱一箱抢回来的杂志，通常都有同一个设计师的设计――马思远。
04
这天王俊凯正一个人吃火锅，吃着吃着，一道强烈的目光烤在他身上，饶是他再淡定，也觉得这目光有些烧人，原本以为是某个喜欢他歌词的人，便抬头看过去。
一个圆啾啾的脑袋趴在那里，他不看不清那是谁，但他的心跳好似早就帮他确认过了。
“我要吃火锅~”马思远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他被马思远亮晶晶的眸子看得心跳有点起伏，紧接着就冲进来一个人，进来指着王俊凯嚷嚷：“马思远没了！”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王俊凯拜托过的医生用手指着马思远，表情痛苦，“这怕不是失忆，这是仇杀，仇杀！”
其实王俊凯一早就从医生那里听说王源忘记了一些事情，只是他也早就不抱任何无谓的希望，所以哪怕是医生隔三差五发消息让王俊凯赶快把他的小祖宗接走，王俊凯也没有当真。
现在想来，那些曾经有过的不该有念头，也一闪而过地成真了。
正在一旁的马思远立刻被吓得打了个嗝，缩到王俊凯身后戒备地盯着这位医生，还摸摸王俊凯的头，好似王俊凯才是一个需要哄的孩子。
“他是坏人哦，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
说着还趁王俊凯不注意瞪了那医生一眼。估计也是精力过胜把医生闹得不行了，王俊凯哭笑不得。
“好像也没我什么事，要不你就先照顾他一段时间吧。”那位朋友简直被马思远笑得头皮发麻，说着就迅速往外面退。
马思远这下高兴了，开开心心拿起筷子准备跟着王俊凯吃火锅，王俊凯用一只筷子压住他，让服务员换了个清汤的锅底，也把肉换成了蔬菜。
马思远的筷子在寒风中颤抖了两下，看上去有些可怜。他一边把蔬菜丢进汤里，一边嘟囔着抱怨：“吃清汤的就算了还不给肉，生气了！”
见王俊凯不微所动，气得把脸鼓起来：“生大气！”
“生大气是什么？”王俊凯失笑。
“就是哄不好的那种！”
王俊凯没忍住摸摸了马思远的头发：“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马思远一脸不可思议：“不是带我回家吗？怎么成送我回家了！”
像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王俊凯再戳一下就要爆炸的那种。
可是他偷偷看着王俊凯，好像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卖萌耍无赖都不管用，马思远沮丧着耷拉脑袋，简直要埋进火锅里。
王俊凯只好把他从火锅里拽出来解释，话到嘴边也不忍心告诉他太太已经出国了，到底还是怕他伤心啊。
很久没有看到马思远亮晶晶的眼睛了，他现在就像当年那个小朋友，全身心信任着自己。
“也许……”王俊凯突然间失了神，他喃喃自语，“因为我们长大了。”
马思远表情立刻难过下来：“长大就要跟你分开了吗？”
这句话突然把他的心都给揪疼了。
是啊，难道是因为长大了，所以他们就要分开了吗？
这个问题一直像长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一碰就鲜血淋漓。王俊凯想不通，也不敢去想。
05
他最终还是带马思远回了家。
“我要住进来！”马思远一进门就跳到沙发上威胁他。
“可以，”王俊凯也不放心让马思远一个人住回空荡荡的房子，想着就觉得心尖疼，“但是我的房间太小，所以我们不住一个房间。”
马思远点头，似懂非懂：“那你叫我远远啊。”
“远远。”
“不对，是远远，二声的，跟我念，yuányuán~”
马思远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样子，突然与记忆中那个人看着他的时候重合，没有杂质的信任与纯粹。王俊凯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听成升调，他摇摇头。
马思远看他不看自己，有些着急，慌燎燎地凑上来咬就他，三下五除二地、草率地、毫章法地用力证明自己的存在。
王俊凯皱眉，本想推开，可是马思远不安的样子像个害怕的小孩子，一旦感受到王俊凯有一点后退的念头就手脚并用缠住他，不留一点空隙地贴着他的脖子嘴唇胡乱凑上来，生怕他离开，他脆弱无助的模样突然让王俊凯心疼得要命，他终于忍不住抚性地吻住了王源，然后再彼此混乱的气息中不断深入，逐渐变成霸道的撕咬，马思远闭上眼仰着头承受着王俊凯给他的一切。
“呼……”最终还是马思远先败下阵来，低低的喘气，小声嘟囔，“什么时候技术这么好了…”
他眼角泛的红很是好看，有半分妩媚夹杂着可爱与纯粹。
原来就是这样让自己移不开眼的，王俊凯想。
06
“早上好~”
从那之后每天马思远都会来喊王俊凯起床，他乖乖坐在王俊凯床头，歪着头看王俊凯，王俊凯一醒他就立刻开心起来，笑得眼睛看不见。
同时又有一点可怜兮兮的讨好。
等发现王俊凯似乎是不会将自己送走后胆子终于大起来，开始热衷于睡觉，大有睡到地老天荒的觉悟。
不仅不来喊王俊凯起床了，王俊凯去喊他还有起床气。
“唉呀，哥，我还在长身体……”马思远推着王俊凯无意识地撒娇。
王俊凯突然有一点晃神，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摇摇头，却抓不住。
不仅是日常生活的变化，马思远怎么也不肯回去当设计师，赖在家里把要把王俊凯写的谱子全部翻了出来，还自作主张给配了谱子，开心地拉着王俊凯唱给他听。
不料王俊凯皱着眉头突然喊停：“这里的唱法是专业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他的气压很低，低到马思远压根不敢看他。
“别咬”还是王俊凯皱着眉用手拨开马思远的嘴，马思远才发现自己已经把嘴唇咬破了，嘴里泛开的血腥味让思绪逐渐回神，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他的眼神突然变成了清明的坚定，又带了决绝的生狠。终于准备说些什么。
只是王俊凯没有给马思远这个机会，他起身去阳台上抽烟，只留下背影给马思远，马思远想了想，走过去窝在王俊凯怀里。
王俊凯浑身的烟味把马思远包围，他低下头亲了亲马思远的额头。
“你开心吗？”
“开心的。”马思远连连点头，头磕到王俊凯下巴上，“跟你在一起就很开心。”
“你不开心”王俊凯打断他，认真的、笃定的，他一直都是最了解他的人。
这段时间，马思远总喜欢窝在王俊凯怀里发呆，王俊凯不说话的时候，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呆着，好似也藏了满腹心事。
他还是笑起来那么漂亮，眼睛都眯得像个孩子，没有什么烦恼，每天吃到王俊凯做的饭就好高兴好高兴的。
可他不是真那么开心的。
所以王俊凯从一开始就不想让马思远看见自己房间里关于他的一切。
他不能别的手段绑住马思远，亦不想用任何借口想绑住马思远。
王俊凯摸了摸马思远的头发：“傻宝宝，离我远一点啊。”
那么善良的马思远，如果再恢复了记忆，会很难过吧，如果还是很喜欢那个人，大概又内疚得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怎么开口离开。
难道在这个世界你也要赔给我吗。
他没办法拥抱马思远，也没办法忘掉记忆里那个小朋友。
他越来越分不清了，有时候想来，这只是这个世界里Karry的权利罢了，有时候他又在想，是不是活得够久了，所以总放不下年少的事，总觉得在那个世界，还有一个小朋友在等着他回去。
一想到那个怕孤单的小朋友一个人唱着两个人未完成的歌，他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总该不会还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吧？
王俊凯闭眼，逼退所有汹涌的情绪：“钥匙我已经给你配好了，相关文件我也都准备好了，你回去如果有什么困难，再来找我。”
“你也要自己去长大呀。”
王俊凯摸了摸马思远的头发。
07
马思远走后，王俊凯把自己窝在黑黑的房间里，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好一大堆事。想这段时间的种种，想过去，想以后。
可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门就被砰砰砰拍开了。
马思远摇摇晃晃走进来，带着一身酒味。
“你喝醉了？”王俊凯蹙眉，把马思远扶到沙发上。
“嘘――”马思远像是喝醉了，又像是清醒得很，冲王俊凯眨眨眼，看起来很乖巧，“要做―爱吗？”
他好像在等王俊凯回答，又好像并不需要王俊凯回答。
“要做―爱吗？”
马思远还是笑着问他，他的笑漂亮得好像是他他最喜欢的一颗星星，别的星星再亮再耀眼也好，都敌不过眼前的这一颗。
“你怎么不回答我，整段垮掉了。“
还是随着一起垮掉的还有马思远的表情，下他一秒眼眶就红得充血。
“整断垮掉了啊……”
王俊凯这时候已经觉得呼吸都不对了，他脑袋里曾经抓不住的那些片段全部连起来，像是一个漫长而又荒唐的一个故事，一个晃神，他就已经被马思远放倒，马思远就翻到他身上，把他压在沙发上。下一秒就挥手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那一拳挺狠，嘴里顷刻就有了血腥味，可是原本发狠的人比受害人还伤心。
“为什么，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说……”马思远说不下去，“说让我一个人长大…”
“为什么长大了就要分开了，到底为什么你也这么说，他也这么说…”
又是一拳打下来，到他脸上却硬生生收住了力气。
“对。我喝醉了！”马思远声音颤抖得不像话，“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有什么什么东西顺着马思远的眼睛里一直滑到王俊凯脸上，然后愈来愈多，分不清哪一部分是他的，哪一部分是自己的。
马思远像是打雷了，脱力一般俯在王俊凯身上，他的声音遥远又苍凉：“也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王俊凯了…”
如果说刚才的“整段垮掉”已经是一道闪电，那“王俊凯”这个名字”宛如一道在王俊凯心中炸开的惊雷。
他的心在那一刻被揪得紧紧的。
“源源？”
“不是远远，是源源！”
马思远回答他，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似乎怕咬疼了轻轻舔舐了两下，又把头埋到了他胸口里，不一会儿胸口就湿了。
“是源源啊！”
“是源源啊……”
于是王源卸了力气，放开了所有的情绪，终于把自己哭成了一个失去最心爱玩具的孩子。
王俊凯的眼泪早就把脸浸湿了，他把王源紧紧地揽进怀里，用失而复得已然不够，他仿佛才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一般大口大口的这才喘过气来呼吸。
“源儿”
“嗯…”
“王源儿”
马思远转过头来，不可思议震惊地看着他。眼睛还是红的。
“王源儿”
“王源儿”
一声比一声沙哑，一声比一声痛彻心扉，他怎么没出息到只是单单叫他的名字，就已经哽咽得不能自己。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王俊凯用手背轻轻抹去马思远脸上的眼泪。
“王俊凯和王源，到底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
马思远愣了一下，随机好像打开了闸头，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掉。
他们好像回到了小小的年纪。只有他们俩知道的小秘密，不开心会死掉的，没有对方也会死掉的。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在这样混乱的世界里，他们还是用尽全力抱紧了彼此。
08
“你说，这是不是一场梦啊？”
等到很久很久之后，马思远――不，应该说是王源，才把王俊凯一直没想出答案的问题问了出来。
梦里他们站在了世界巅峰的舞台，梦里他们一起长大了，梦外他们还是火锅店和服装店的小老板，梦外他们一起老去了。
忘了说，王源在王俊凯旁边开了一家服装店，只是里面的衣服常常染上火锅的味道，弄得王源总烦恼不已。
“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王俊凯压低声音，“其实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老男人了。”
“啊？”王源没听清，凑过去很好奇地要求王俊凯再说一变，两个眼睛黏着王俊凯转来转去，分明还是个小朋友的模样。
于是已经是三十多岁老年人的王俊凯突然不打算说，他想，反正在王源身边，他也完全是个初恋的毛头小子嘛，厚着三十多岁的脸皮陪着小朋友去做很多幼稚又浪漫的事情也完全可以嘛。
然后王俊凯真就不告诉王源了。
“我们有希望一起变成老头了。”
“什么啊，这算什么密码。”王源一点也不满意，撅着嘴的样子在王俊凯看来跟索吻差不了多少。
哇，可以说是完全赚翻了。
再然后他就真的开始陪着王源做一些很幼稚的事情。
他牵着着王源走在沙滩上，感受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
王源走累了，耍赖躺在沙子上懒洋洋地看着王俊凯笑：“你怕脏啊？”
说着一用力就把王俊凯扯下来，咯咯咯的笑，像偷吃到了糖的小孩子。
“王源儿”
“嗯？”
“接吻吧。”
快到中年的老男人王俊凯在“把王源拉起来”和“陪王源躺下来”之间做出了第三个选择。
09
但是老王某些时候还是非常货真价实的老王。
“你穿袜子能不能不露脚踝？”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饭前少吃点零食，啊我不是说让你不吃，但是你这饭也吃得太少了吧……”
只是老年人王俊凯也更容易被哄好了。
好哄到王源的撒娇是成了一技能，索吻是变成二技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微笑居然成了大招。
只要看到王源开心的对着自己笑，王俊凯立刻把原则什么的都抛到脑后面去了。
果然源源只需要负责开心就好了，王俊凯一边满足的想，一边也跟着虎牙着凉傻笑起来。
这样一想他还像个早恋的中学生一样偷偷和隔壁火锅店老板秀同款，高兴了牵着小老板的手晃来晃去，不高兴就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
但是小朋友王源总觉得王俊凯各方面的技术都好太多了，打死都不信王俊凯和马思远什么也没发生，他也打死都不承认有朝一日他还得自己吃自己的醋。
他们偶尔高兴就来一场吃火锅送衣服，买衣服送火锅劵的活动，偶尔有兴趣偶尔就在网上发布自己的合唱，偶尔任性就把店丢给店员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有人说顺着他们的微博找到他们，说要来包装他们的生活，给他们出专辑。
王俊凯答应考虑一下，他回到家征求王源小朋友的意见。
“慢慢想，不着急”他亲了亲王源的纠结的眉头，“我陪你”
那天王源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们还是满怀憧憬的少年模样。
“可以开演唱会的那种哦~”
梦里有一颗小土豆拿着一个好美好美的梦来诱惑他。他想自己明明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像是想要新玩具一样的心动呢。
“不要害怕啊，反正就算开演唱会，我也站在你旁边唱歌。”
然后画面一转，大一点的马思远因为王俊凯要把自己赶走跑去喝酒了。
“为什么当年的王源可以那么勇敢呢？”
还是马思远的他一边借酒消愁一边痛恨自己胆小。
这时候小小的王源突然跑过去软乎乎地拉了马思远的手――
“不怕，有王俊凯在的。”
于是一切问题突然有了答案。
因为有王俊凯在。
因为有王俊凯在，可以怀揣着热乎乎的梦想往前冲。
因为小小的王俊凯给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给还要小一点的自己穿了上了很珍贵的盔甲，从此即便走在荆棘路上心中也有了最坚定的力量。
09
这天王先生下班回来，发现小王先生趴在落地窗上看风景，把他拎起来，怕他冷了，又把手捂在怀里给他暖着。
“做了什么梦吗？”
“没有”王源摇头。
“那是为什么？”
一觉醒来的于是醒来的王源好像想通了什么，他认真考虑之后拒绝了。
“因为――”
王源小朋友看着他，笑起来有点狡黠，他现在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了。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FIN
可能文笔有些拙劣，却是一个自己写得很感动的故事，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听漂亮的话，但――
就这样一直陪着全世界最好两个小朋走下去吧。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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